美好的故乡散文(3)

2019-01-25散文

  但想起来在美国的同学说得也许有一定的道理,我们高中上一届考上13个大学生,到我们这届只有4个考上大学。在那个年代,男女生还受男女授受不亲思想的影响,本来就不知道怎么相处,互不往来,男女生之间连话都不说,班主任硬是把我们男女生安排在一张桌子上,同坐一条长条凳,也不教我们这些成绩好的男生怎样与女生正常地相处、怎样去帮助我们的同桌。反而让我们觉得很别扭、很不自在。自习课时偶尔有个别同桌接耳,会引来后排同学的窃笑。后来听有的女生说,来了例假不小心沾到凳子上,下课了也不敢离座,等到同桌的和旁边的男生离开后用墨水急急地涂抹后再急急地去厕所。这样在心理上给女生肯定会有所影响的。不过说实话,直到高中毕业我都不知道女生还有月经这一生理现象。

  我和我的同桌好象从来都没有说过话,更没有在学习方面有所交流,只是有一天下晚自学习,同桌离座前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是一道数学题要我帮她解,我连夜做好,都不知道第二天是怎么塞给她的。话都不说,怎么谈得上帮助。相反有些事可能给同桌造成了伤害。

  当年有一份报纸,登载了一篇“祝你早日成才”的文章,上自学习课时班主任在教室给我们宣读,鼓劲我们用功,让我们传阅。传到我的同桌,可能她还没看或没看完就离开了教室,当她不在的时候,我就拿来看了,接着就传给了别的同学。当同桌回到教室,找不到报纸,我也没做声,同桌就骂起人来了,我一气之下找来报纸撕得粉碎往地下一扔,愤愤地说了一句“祝你早日成才吧”。同桌气坏了,找到班主任告状,我挨了一顿批评。前年和妻子一起回家,特意约到我的同桌一起吃饭,我的同桌给我说“对不起”,当年我撕破了她的书,她不该骂我。我说已不记得了。经同桌提起,我又想起来,撕的是一份报纸,不是书。可见这事给我同桌还是造成了伤害的。

  坐在我前排的男生,有天晚自学习突然转过背来问我,什么是爱情。我说不知道爱情,只知道爱心、爱惜、爱护、爱戴。当时真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叫“爱情”。毕业后前排男生说,曾有女生偷偷给他留过“爱情”纸条,署名“天边”。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前排男生一看便知是他的同桌。怪不得前排男生那时突然问我什么是爱情的。所幸前排男生当初没有为之所动,没影响到学习,如愿考上了大学,相反那女生递了纸条后一定是惴惴不安地过了段日子,心理一定是受了影响的。

  八个女生中除了当年两个考上中专的,还有一个经过不懈的努力,后两年考上了一所专科学校。如今八个女生都已为人妻、为人母。有两个顶职任教或代课,后来嫁给了我们上届的从师范学校毕业后同样当了老师的同学,有一个嫁给了和我们同届却晚我们两届考上的同学。当年考上中专的两个女生,一个嫁给了上届的同学,另一个成了我的妻子。还有三个女生没什么消息了。倒是妻子留有当年八个女生的合影。我在八个女生的合影中寻找当年语文老师说的“七叶一枝花”的那朵花。可没找到花,好象都是叶子。我妻子说班上女生中我的同桌长得最漂亮,象日本影星三口百惠。可惜我直到参加工作后看过电影《绝唱》和电视连续剧《血疑》,才知道日本有个明星——山口百惠。也就是那次和妻子一起约同桌吃饭,我问同桌语文老师说你们是“七叶一枝花”,你们到底哪个是花,我怎么看到的都是叶子。我的同桌告诉我,你没看到便是看到了。我们班上的确都是叶子,花在隔壁班上。在我们预考过后,全校只留下八个女生,我们班留下七个,隔壁文科快班留下一个,语文老师在预考后上第一节语文课时把这八个女生戏称为“七叶一枝花”。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看不到花,只看到叶子的。

  家乡的庖汤

  十冬腊月,正是农村杀年猪的时节。

  在南充农村,一直都有杀年猪吃庖汤的习俗,我的家乡蓬安相如镇自然也不例外。

  前些年,每到杀年猪吃庖汤的那段时间,乡村的各家院坝都充斥着一种兴奋,似乎大人孩子都多了几分期盼。一般庄户人家杀年猪,总要请一两个杀猪匠帮忙,收拾妥当之后,主人家会煮上一大锅猪下水,再炒上几个菜感谢杀猪匠,一并招呼亲戚邻居,大家热热和和吃上一顿,那感觉,就像过年一般。如今生活水平提高,庖汤已不再是单一的“下水一锅煮”,而是做成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吃起来也和城里的宴席差不了多少。不过,我始终难忘家乡杀年猪时那“一锅煮”的庖汤。

  杀年猪是农家的重大事情,很有讲究,得选个黄道吉日,然后隆重请来亲朋好友。院坝里提前搭好了临时的灶台和杀猪台,备好了杀猪要用的所有物品。天不亮,一家人就要开始忙碌。女人生火烧水,老人下地摘了新鲜的蔬菜,孩子们也早早起来,兴奋地满院子跑来跑去。

  一切准备就绪,前来帮忙的杀猪匠一拖二拉把喂得肥滚滚的大猪押上“断头台”,杀猪匠把亮晃晃的杀猪刀在围裙上擦擦,搓搓手,然后飞快地持刀刺向猪喉……待肥猪没了气息,杀猪匠用手试试水温,合适的时候,便操起瓢子舀水淋遍猪的全身,然后 “唰唰唰”地褪毛刮皮,不一会儿,一头白白生生的肥猪就挂在竿子上开膛剖肚。

  “厨馆师,快点把这块肉拿去中午吃哟!”杀猪匠一边将猪剔骨分块,一边大声吆喝。肉丝、肉片、肉丁在厨师的刀下翻飞,不一会儿,一桌有肥有瘦有下水的“庖汤宴席”就摆上了桌。

  吃庖汤,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者是少不了的客人。开席前,他会端起用土碗盛满的酒绕院子走上一大圈,然后带领所有人在院子站定,举起酒碗酒杯,虔诚地敬天地,敬祖宗,敬英雄,然后人们开始自由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庖汤里,一般从猪头到猪尾,猪的每个部位都要弄点来做成菜让大家品尝。酱黄酱黄的蒜苗回锅肉,吃到嘴里糯糯的,软软的,一家炒肉,满村闻香;红白萝卜炖排骨,再撒上绿绿的葱花,红白相间,就像一幅画;豌豆苗煮滑肉,可说是蓬安乡下的一道特色菜,这滑肉表面看起是冷的,如果一下子就放进嘴里,会烫得你跳起来;酸辣猪血则是取农家自制的泡菜和泡椒,配上姜葱蒜等作料红烧,香喷喷的猪血入口即化,酸中带辣,吃下去浑身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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