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陶渊明故居(3)

2018-07-20陶渊明

  再想看点什么东西,这位女士说,展馆还没有开,起居的地方也没有开,只能看到这了。

  狭窄的甬路上,散落着一片片的枯叶,这就是南方的气候特点,本来此时是春天,却已经有叶子落下了。满目青山,一片郁绿,偶有落叶黄枯,最容易给人以繁华不远处的凋零感,一边是生,一边是亡,生生相息,这可能就是世界的本意。

  站在这寂静孤零的陶园,遥想陶渊明当年的生活场景,日出领着妻子荷锄而出,日落携着妻子疲惫而归,看一眼夕阳西下,弹一弹身上的泥土,可能又来了诗兴,或随口吟诵,或赶紧找来纸墨,一挥而成。田园诗出来了,并没有什么刻意的企求,或是想着有朝一日,能让后人如此的痴狂,他的不经意之作,竟成了响彻历史的绝唱。有谁能预见未来呢?

  陶渊明从彭泽县令岗位上,一忿不为五斗米折腰,挂冠而去。这不是一个偶然的义愤之举,而是长期积压的心头的郁闷总的爆发。陶公读了很多的书,据说通明黄老之学,对世事淡然处之,任潮起潮落,花开花谢,搬不动天,就看天好了,拧不过天就顺天好了。

  陶公又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身上儒道并存,有旷世之才,为国效力,实现自身价值的报负也很强烈,也几次出仕,做过参军,也当过祭酒,还当了几十天的地方官。既“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大济苍生”;又“性本爱丘山”,“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中,走出了他人生特有的风光。

  从国家用人的意义上来考虑,陶公的归隐是国家的悲剧,也是他个人的悲剧,如果从大文学家的產生,田园诗派对历史的影响,这个悲剧又是杰出的贡献。没有陶公的归隐,中国的文学史就不会是如此这般了。文章憎命达,历史的跌宕才会推演出文化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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