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疼痛,打算弯下身去拾那些玻璃碎。
我用左手挡住她,不让她去碰。碎片会割手的,还是拿个扫把扫了。我左右顾看,拿起懒散地倚在西北角呼呼大睡的扫把,处置地板上的碎片。
你手没事吧?上点药吧。我又说了一遍。
她没有回应我,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咬了咬,恍恍惚惚地走到抽屉旁,挑起一支药膏,抹了抹红肿的手指头。
我把照片的事情搁了搁,扫好碎片,重新斟了一杯茶,坐了下来。
哎,你刚才怎么了?我禁不住内心的好奇地又提起照片的事。
她抿了抿嘴角,脸像摸了一层灰,难看的很。
我见她不便回答,心想莫非她母亲已逝,又或者是她女儿有什么事了,可能我多嘴了,我猜。
四下里,又缄默了下来。
三
她缓了缓神色,看看手表,问我:刚才我让你来干嘛?哦,对了,对了,那糕点我拿出来给你吃。
她拉开其中一个柜子,拿出一盒酥类的零食。糕点包装得很精美,我尝了尝,味道还不赖。
对了,我听你说上星期你父母拿这糕点来,而你刚才听到照片又精神恍惚的,莫非......你母亲.......已经......
我......我......没......没有......我母亲好着呢,健壮得很呢.是我............
你?我更加不解。你怎么了?
我.......哎,我不知道怎么说,有机会再告诉你听吧,这事,有点难为情的。
哎呀,我摸了摸后脑勺,估计是我太多事了。是的。
没,没有,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改天我有时间再跟你说吧,那照片......的事,我的事。
哦,好吧,那么时间也不早了,不碍着你做饭了。你忙吧,我走了。
好的。她送我出门,谨慎地扣了扣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