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岁月的散文

2018-09-25散文

  任它在岁月的长河里一点一点淡成了故事,随我躺在午后的老摇椅上,慢慢摇呀摇呀,摇成满地的斑驳。

  老城,就在我这样的怅惘中逝去了。清晨,站到阳台,透到冬晨的雾霭,老城静漠在废墟里,该拆的拆了,该迁的迁了,余下的是断壁残垣和昏黄的还亮着的街灯。我不知道离开的人会不会留恋,会不会在某个夕阳斜照的黄昏在故地上缅怀一番。

  老城离我现在的家很近,无数个晨昏白昼,它在我的视野里,灰的墙黑的瓦,平凡普通与家乡所有老建筑没有任何区别。但在我的心里却是不一样的存在,我最美好的岁月从那里开始,那座掩在无数建筑中的小楼,我闭着眼睛也能把它描摹出来。婚姻在那里开始,儿子在那里出生。而今,它也将和老城一起成为了记忆。

  哎!那些美好的日子。

  我到底是伤感老城的逝去,还是留恋曾经的岁月哦!我在老去吗?

  我曾住的小楼是个带了天井,带了平台的小二层。比如我的洗衣机,我的电视,我的冰箱,我的锅碗瓢盆,包括我做菜的手艺。

  小楼刚好在党校脚下,依着党校的山丘而建,有山便野花野草众多,春天一到,各种花草便轮了班似的你长他开,热闹极了。先是一蓬蓬的枸杞藤从山头上沿着土墙倒挂下来,抽了嫩芽,长了新叶,越长越厚蔓延开来,竟成了一堵绿墙。然后野蔷薇也开了,一丛一丛,长在我的墙根底下,可泼辣了,深身的刺儿,一个不小心,就拽了路人的裤脚儿。金银花不甘寂寞的盛放了黄的白的小朵儿,花儿一簇簇的,有的顺着电线杆儿开到了半空里去,有的攀进我的阳台,在我的窗子外头显摆。我却是常做些大煞风景的俗事,这些摇摇摆摆娇娇娆娆的花儿草儿就常成了我的盘中餐,枸杞苗炒鸡蛋,清炒栀子花,小蒜炒饭,荠菜饺子,荠菜粥,吃得两个铁杆再不肯上食堂,一到饭点扯着老公很家跑。在他们不遗余力的造势下,我家的饭桌越开越大,大小食客们留连于我的灶前,乐此不疲,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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