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绪2012散文(6)

2018-09-27散文

  在秋天的絮梦里,打着蓝雨伞的小白兔挎着一篮子笑得只剩下酒窝的彩色的蘑菇敲响了榕树下的红木门。

  在梦里的秋天,一头憔悴得不成猪样的猪,坐在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上歪着脖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满世界的金黄色,被绵绵不断的雨点洗得有些发白。

  满世界的喧嚣,随着尘埃一起落满地,只剩下无尽的寂静与清凉。

  我行走在梦中的森林里,步履蹒跚。路,若有若无,我不断走回先前走回的原点。雨点不断落在我身上,比无边的枫叶还要疼一点。

  我在很深很深的海底沉睡,偶尔会吐出一个被挤压得面目扭曲的肥皂泡。微弱的呼吸在黑漆漆的海底冰凉地回响。梦里的雨点不断落在我身上,却好像身上的每一片鱼鳞。生生地撕下来,一寸一寸疼遍崩裂的心扉。

  开了门,门外一片寂静,仰望榕树渐老的树顶,雨点不断从扩大的缝隙中漏了下来,落在我的身上,撕开记忆的缺口,一次又一次尝尽微微甜蜜的清凉。

  我是一头特立独行的猪,屠宰场不是我的归宿。雨点好像不断敲打在键盘上的手指,我是一头戴着近视眼镜的山寨版文艺猪。可是那些文字又像雨点一样忽而无影无踪。于是,我在空想中睡着了,又在睡着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空想。想啊想啊,想得花儿都谢了,鸟儿都回南方了,突然想起一个关于猪的小故事。从前,有两只很相爱的猪,他们过着极为简单而又充满着小清新的生活(以下省略很多令人羡慕的文字)。可是,有一天,男阿猪突然就没有任何征兆地变了,变得暴躁、自私、苛刻、蛮横,简直就是一头恶魔猪(以下省略令人怒发冲冠的很多文字)。女阿猪好伤心,令她更伤心的是,他没完没了地伤害她,并且看着她伤心还嫌不够似的变本加厉地让她更更伤心。从此,她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日渐消瘦下去。他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后来,他被主人拖走了,临别的时候,他很温柔地看着她,留下一句话:“你要好好活着!”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一天……我是一头极为讨厌比悲伤的故事还要悲伤地猪。我跳着加菲猫的舞,大笑着猛烈咳嗽,可是却咳不出猪心猪肺。咣咚!一个柿子砸在我的猪头上,然后敏捷地掉在地上,开了花。顺手拽一个柿子尝尝,又苦又涩。没留神,还是青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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