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与其笔下的上海与女人(3)

2018-07-21张爱玲

  2:善良、坚强却又命运坎坷的苦命女子,典型的如曼桢(《半生缘》)、家茵(《多少恨》)。 《十八春》中的曼桢的美源于她多了一份知识,朴素与理智溶入。

  她似乎是旗袍上少了银丝的女人,但是更雅致了,应该是素雅。她也有在夕阳余辉中的感觉,也有沧桑,沈世钧、顾曼桢二人的爱情悲剧是坏人顾曼璐、祝鸿才的陷害造成的。张爱玲自觉地以情欲、以非理性来解释悲剧,解释人的行为动机,解释人性。她认为人性是盲目的,人生因而也是盲目而残酷的。所以在她的小说中,这一切表现为现实的肮脏,复杂。不可理喻,假如不是被情欲或是虚荣心所欺瞒,人对现实的了解仅限于这一点:生活即痛苦,人生就是永恒的悲剧,这就是人所能达到的最高的、也是最真的认识。在张爱玲的小说里,见不到鲁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沉痛,也没有曹禺、巴金“吾与汝偕亡”式的愤怒,没有改造国民性的抱负,有的只是“同情的了解,了解的同情”,有的只是复杂的爱恨情结,剪不断、理还乱的难以明言的依恋。但在《十八春》之中也让新中国的诞生复苏了人性。曼帧最终去了东北,生命有了方向和目标,这是张以往笔下人物随波逐流所不可能具有的。当然后来张明显感到自身与政权不协调是后话。那个时期张爱玲努力探索思索是不能抹杀的。

  3:天真、无知的纯洁少女,典型的如小寒(《心经》)、丹朱(《茉莉香片》)、愫细(《沉香屑·第二炉香》)、潆珠(《创世纪》)烟鹂(《红玫瑰与白玫瑰》)(在婚前)。

  举例:《心经》中小寒那种变态的恋父情结,对母亲的嫉妒、排斥,对女孩儿时代的留恋等等。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真爱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但她因为恋着自己的父亲而一遍一遍扼杀掉健康的爱情。请听她对父亲的一番发自内心的“表白”:“我是一生一世不打算离开你的。有一天我老了,人家都要说:她为什么不结婚?她根本没有过结婚的机会!没有人爱过她!谁都这样想--也许你也会这样想。我不能不防到这一天,所以我要你记得这一切。”父亲最终和一个与许小寒长的十分相象的女学生同居,从而摧毁了小寒“良好”的打算,她哆嗦着感到她自己已经“管不得自己了”。小寒与她的母亲也是分解的两个让人觉得很美的角色,甚至包括其中的绫卿。他们三个似乎成了一个常规的女人的分解。小寒有着爱着自己的父亲的任性,而母亲又有着容忍女儿的母性的宽容。常理中,她们是不被人接受的,然而,在张的笔下,小寒的恋父情节竟没有丝毫的不纯洁,而小寒的母亲也没让人觉得荒唐。这两个女人也是富裕黑夜的底上的,但是,似乎会有一束光照着。也就是在张的笔下,她们才展现了美,多了一份纯洁。也是那个那个年代里张对于美好世界的一种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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